臟兮兮的乞丐打理幹凈，竟然長得十分好看，雖然算不上國色天香，但是也不是一般庸脂俗粉可比。如今樓裏最漂亮的姑娘參加了選花魁，若是真的成了花魁，定然就要水漲船高，不輕易接客。這樣一來雖然有好處，但是卻少了一位不拒客的漂亮姑娘。

若是用這個姑娘頂上，倒是一舉兩得的事情！

“哼，老娘怕了你們了，銀子借你們可以，但是這姑娘老娘要了！”顧媽媽眼眸一轉，表情瞬間從淩厲變成了笑。

樂禮和婦人相視一眼，都有些抗拒。先不說人家是個清白姑娘，而且他們萍水相逢，憑什麽替她做主啊？

“我看她這樣子，若是不看大夫指不定能不能活的成，老娘耐心也有限，你們看著辦吧！”顧媽媽撫了撫鬢角，冷冷的說道。

“這.....”婦人看著樂禮，很是糾結！

“顧媽媽，這件事情我辦不到，若是顧媽媽不願意借銀子，我們不借就是了！”樂禮黯然的回了話。對於一個女子來說，進了花樓恐怕還不如死了的好。

顧媽媽諷刺的一笑，道“喲，我還以為多好的心呢？原來也會見死不救啊，你這是讓她等死啊？”

樂禮蹙了蹙眉，道“我已經盡力了，救不了這位姑娘也是天命，我沒有法子。”

“什麽叫沒法子，你撿了她，救了她，她的命都是你的。只不過是在樓子裏待幾年，又不是要她命！你們不也在老娘的樓子裏待著嗎？怎麽，讓你們很難看啊？別忘了，你娘當年也是做這個的，也沒見你娘不願意啊！”顧媽媽彎酸的說著！

婦人頓時低下頭，一臉淒楚。樂禮心中有怒，但有顧忌，也只能當顧媽媽在放屁，不去在意！

“顧媽媽說的是，只是我們是自己做主的，有什麽該受的也是應得的，可這位姑娘卻不是，我們不能替她做主！”婦人咽下淒楚，朝著顧媽媽說道。

顧媽媽頓時臉色大變，怒火沖天的吼道“既然這樣，老娘讓人把她丟出去，老娘樓子裏不養閑人，不是善堂！”

“顧媽媽，這位姑娘現在昏迷不醒，你把她丟出去和你殺了她有什麽區別？顧媽媽，我們也不求你借銀子請大夫，就請你讓她在這休息一下吧！”婦人哀求的扯著顧媽媽的衣袖，又唯恐顧媽媽不喜，忙著縮回手。

“顧媽媽，華音姑娘今兒選花魁，顧媽媽就當是為了華音姑娘積德，博個好運氣，讓這位姑娘留下吧！”樂禮上前扶著婦人，道。

顧媽媽頓時兩眼一瞪，吼道“華音選花魁，你怎麽還在這，若是誤了華音的大事，老娘扒了你的皮！”

樂禮忙著告罪，道“我現在就去，現在就去...”樂禮朝著婦人點點頭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。

顧媽媽瞪了床上的女子一眼，突然靈光一閃，道“好，我就算是為了華音積德，先讓她住在這，但是你們不許偷樓子裏的東西給她！”

“顧媽媽放心，我不敢的！”婦人已經習慣顧媽媽這刻薄的話，故而勉強的笑了笑應了下來。

顧媽媽離開了後院，眼裏冒著算計的光，嗤笑了一聲，道“跟老娘鬥，你們還不是對手！”

萬毒鬼火的毒太霸道，進入經脈後帶來的疼痛讓我難以忍受。疼痛讓我既無法昏過去，也無法醒過來。好在最近十娘給我吃了不少仙丹仙果，讓我的法力恢覆極快，才能勉強壓制住毒性，但是疼痛卻緩解不了。

我強撐著醒了過來，趕緊給鐘馗報了信，才蜷縮在一起，全力的抵擋疼痛。

“姑娘，你怎麽了？”婦人端著熱水走了進來，看見蜷縮在一坨的我，驚呼著跑了過來。

剛剛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，只是無法言語，故而對這位婦人很是感激。我克制住疼痛，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，朝著婦人說道“我沒事，謝謝你們救了我”

“怎麽會沒事，你看看你，小臉蒼白，額頭上全是冷汗，身上的衣服也濕了。姑娘你到底怎麽了？”婦人關切的問道，拿著熱毛巾溫柔的擦掉我額頭上的汗珠。

我努力的搖搖頭，因為實在太疼了，我怕一開口就是呼痛聲，故而不敢開口。而且我那嗓音實在沙啞得厲害，恐怕讓她聽了更擔心！

“姑娘，我去給你找大夫，你.....”婦人著急的說著，可話說了一半，才想起自己哪有那個本事？

“不用了，我這是頑疾，疼一會就過去了，大夫來了也沒用！”我若是不說清楚，只怕她真要去請大夫了，這不是為難她嗎？何況我的疼痛，大夫來了有什麽用？

婦人半信半疑，但是她也有難處，只能聽之任之。我第一次知道，原來時辰這麽難熬，也是第一次知道，鐘馗的速度真是慢成了烏龜。也是第一次知道，疼原來這麽磨人，比當初宿醉的頭痛還要難受，那時候恨不得把腦袋砍了，現在卻恨不得把自己給剁成肉泥！

鐘馗，你在不來，我真的要動手自我了解了！實在是忍受不了了，我閉著眼一遍遍的喊鐘馗，幾次都有一掌劈死自己的沖動。

全身的經脈像是被撕裂，全身的骨頭像是被無數的蟲子撕咬，每一塊肉都像是被火炙烤，一副驅殼，好幾種酷刑，誰也承受不住了！

鐘馗，我以後再請你喝酒我就是你孫女！低咒一聲，我暗中點了身上的幾處穴道，準備讓自己陷入假死的狀態，延緩毒性也減輕疼痛。可是這樣一來我就必須恢覆原形，恐怕到時候要驚嚇他們母子！

“住手”第一次覺得鐘馗的聲音比仙樂還美妙，即便是他吼我，我也覺得好好聽啊！

“鐘天師，你在緩來一步，說不定可以替我收屍！”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，終於能昏過去了。

“你真是不讓人省心，前腳剛走，後腳就半死不活了！”鐘馗看著這一身傷，一身毒，又氣，又心疼。忙著施法做出一個幻影，然後將人提了出來，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療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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